《城堡》讲述主人公K受聘来城堡当土地测量员,他经过长途跋涉,餐风饮雪,终于在半夜抵达城堡管辖下的一个穷村落,然而却被告知自己的被聘是个误会。为了确认自己的土地测量员身份并顺利就职,K想方设法接近城堡,却发现似乎每向前迈一步,就会堵死一条去往城堡的路。作者卡夫卡以他惯用的冷峻笔调叙述了一次次绝望的挣扎,构建了一个荒诞、冷漠、异己的世界。
卡夫卡在他的作品中创造了一个个孤独的、象征的、却又真实的精神世界。《变形记》中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致科学院的报告》中的人猿,《地洞》中的小动物,他们不就是处在迷茫世界中的人类本身吗?我们与其自欺欺人去相信一个并不真实的理想社会,不如直面卡夫卡精心绘制的荒诞世界,而在某种程度上看,它比自然世界更加真实。
《城堡》的叙事重点不在于世界背景、故事情节或事理逻辑的构建,而专注于个体内心世界,卡夫卡彻底打破传统的写作方式,在文中隐晦地编织出一个诚恳而悲观的梦境。透过“城堡”的梦境,我们得以窥见卡夫卡孤独的感性世界,亦或发现我们自己的精神追寻。在文中,卡夫卡对城堡本身以及主人公k并未有任何介绍,后续故事也毫无波澜,情节模糊,读来甚至令人烦躁,更别提小说甚至没有完结。但这些并不影响读者对作品的理解,对个体生存状态的体察和对精神世界的关注才是其作品的真正魅力。
卡夫卡寓言式的作品是以非理性、超时空的形式表达了一种现代人对现实社会诸现象的观察、感受和表达。我们不能也不应从卡夫卡的作品中去寻求一个终极意义,一种得到普遍认同的结论。文学的意义与价值是从他人的文字中让你看到了自己的生活真相和生存意义。我们也不必立刻读懂卡夫卡,在经历了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之后,你必会产生某种情绪,解读出自己的“卡夫卡”。
(西安锦园中学 刘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