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在这个叫做活着的故事里一一死去。
暑假里读了余华的《活着》,书中的主人公叫福贵,是地主的儿子。名字虽叫福贵,但一生“福贵”并未降临到他身上。年轻的时候,福贵是一个败家子少爷,输光祖业之后,从地主少爷变成贫民,再被抓去当壮丁再跑回来,又经历一系列的社会变革,最后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亲人相继死去。
作者余华没有发泄,没有控诉,他不动声色地让我们跟随他的冰冷笔调,目睹福贵的荒诞、破产和艰难。继而又给我们一点美好的希望,让某些时刻有了温情脉脉,有了简陋的欢乐。然而就在我们以为噩梦不再萦绕他们的时候,这些角色们迅速以各种方式死去,毫无征兆,近乎残忍,只留下读者错愕当场。
“我看着那条弯曲着通向城里的小路,听不到我儿子赤脚跑来的声音,月光照在路上,像是撒满了盐。”因为远离那些动荡的年月,并未真正有过艰难和困顿,这个故事让我们不禁有些战栗。薄薄的书页笼罩着欲哭无泪的压抑。只是阖上书本之时,内心似乎多了一些平静。
“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所以在那些悲伤的情节之间,福贵仍然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
恰如书中所言:无论现时我们经历的是措手不及的幸福喜悦,抑或是无可告人的艰辛苦难,只要继续活着,它们中的大多数细节和感受都将被我们和时间一一遗忘,只留下苍白的结果。
(郭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