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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钓奇遇
刘光斌
  海岛城市最不缺的是水,周边有无量的海水,临海有咸淡交融的湖水,远处还有山中水库的淡水。
  有水便有鱼,有鱼便有钓客,这里自然成了垂钓者身心双畅的乐园。
  我习惯把时间交给夜色。
  “背倚青山,面向碧水,让星月作伴,听夜莺歌唱”,说起来浪漫无比,实际上在死寂得令人不寒而栗的荒郊野外,草丛中窜出一只老鼠也会吓人一跳。
  我一直对那只大花猫念念不忘。我和它各自打着小算盘,在那个鱼塘奇妙地相遇了,各取所需地陪伴着。
  那个夜晚,大花猫循着鱼腥味而来,它的叫声划破夜色的宁静。借助头灯的光亮,我发现它蹲在十几米外的护坡坎上俯视着我,是孟浩然诗中写的“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不是的,它是只猫,只是想吃我的鱼。我却求之不得。它来了,我就不寂寞了。我从鱼护里抓起一条七八两重的鲮鱼扔给了它。它赶忙大嚼特嚼,呼呼直叫,好像谁要与它争抢似的。
  作为回报,花猫总是不约而到。它已把我当成朋友,不再远远地盯着。它常常在离我一米的地方蹲着,也不再喵喵直叫,偶尔还尝试捡拾我“甩大鞭”时抛撒的饵料。有天它干脆来到鱼护跟前,用爪子伸向水里去掏鱼,动作显得滑稽可笑。我没理它,那天我钓的都是大鱼,它是奈何不得的。谁能想到,对鱼儿的贪婪让猫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正在打理钓具的我听到猫叫声时前去查看,花猫已拖着一条比它身子还长得多的大白鲢爬上小山坡了。我没记恨它,猫儿不偷腥还叫猫儿吗?
  或是鱼儿厌食了,或是鱼群迁徙了,我再也钓不到鱼了。我想起师傅带我去的另一钓点,离家还近些。只是钓位逼仄,淹没在一片长得很高的芦苇丛中,水面也并不向阳开阔,对面山势陡峭。可就在这似乎有些阴森恐怖的地方,我擒获了两条大鱼。那天夜色降临时,我发现离钓点十来米处新添了一座坟墓。坟上堆满花圈,花圈上的墨迹清晰可见,说明墓主人新逝不久。虽心生恐惧,还是壮着胆子准备钓鱼,只是背背隐约有阵阵发麻发凉之感。
  蓦地,从芦苇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吓得我魂不附体。小时候听老人说,妖魔鬼怪是怕光的,见光会躲起来,于是扭头用强光射去。好家伙!原来是我认识的那只白色背上有块黑色毛发的大花猫带着另一只猫来到我的身后,我不知道它们是沿湖寻食闻腥而来,还是万物有灵似地特意为之。此时我一无所获,便用备用手杆钓起白鲫、罗非、白条等小杂鱼来喂猫。一来给或许是带着小“情猫”的花猫长长面子,二来是博得它们的喜欢以继续友好地陪我。
  疫情三年挂杆在家,夜钓奇遇的花猫陪我湖边野趣带来的开心快乐,让我久久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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