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罗斯巴扬的乐曲声中,我们被四个身穿俄罗斯盛装的男女艺人迎进了游船,他们载歌载舞,热情邀请我们坐进船舱,等待一次愉快的涅瓦河游乐。
船分为双层,上层为观光拍照,下层为演艺休闲之所。舱里的餐桌上已然摆好香槟、水果、伏特加和俄罗斯有名的鱼子酱。
游船停泊在涅瓦河保罗要塞前,在波平如镜的河水中悠悠飘荡。河水黛青如墨,清澈见底。水面几乎与堤岸平齐,却波澜不兴。鸽子在岸边集群觅食,间或飞到船上,咕咕鸣叫,犹如一幅绝美的图画。
很难想象,十多艘船行驶在河中,只见微微泛起的波浪,不见激起的千层浪花,只有一道犁开的浪沟。我们不由设想,如遇突然降落的暴雨,涅瓦河河水会不会因天公不作美而挣脱河堤的束缚,信马由缰,在圣彼得堡内肆虐横行,造成不可抗拒的灾难?当然,看到圣彼得堡人自信悠闲的模样,高扬着白人的头颅,金色头发,睁着蓝色的眼睛,挺着高高的鼻梁,这种情况断然不能发生,涅瓦河如网状般遍布圣彼得堡,条条河流几乎与堤岸齐平,如若有此情况发生,堤岸绝然不会这样低平,这样泰然处之。
游船之旅从保罗要塞起锚,沿涅瓦河向前行驶,约一个小时后穿过一座跨海大桥,驶入波罗的海,停留片刻,眺望一下波罗的海对面的芬兰立陶宛后,然后再行折返,回到起锚时的保罗要塞,完成一个圆行的旅途,便各自弃船上岸,踏上归途。船在波浪不兴的河水中,离开保罗要塞向波罗的海驶去。
游船行驶不多长,右边一艘巡洋舰映入眼帘,这是一艘著名的战舰——阿芙乐尔号。三根粗大又高挺的烟囱,威武地伸向蓝天,一根桅杆,上边挂满了彩旗,涅瓦河水轻轻地拍打着蓝色的舰身。虽然此舰早已退出了战斗序列,但一队水兵仍在舰上列队操训,全然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凛然不可侵犯。这个早已在我心中扎下根来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彼得堡的涅瓦河上不期相遇,印证了文字记述与实物的对接,完成了一次富足的精神之旅。
游船上的活动可谓多姿多彩。俄罗斯演艺人员拉着巴扬,一会儿跳起舞蹈,一会儿唱起中俄两国歌曲,特别是中国的《茉莉花》《我爱北京天安门》,让我们惊叹不已。更让我们感到亲切的是《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把我们带回到中俄友谊的遥远温馨岁月;一会儿和我们船舱里的游人互动,做热闹的游戏。
末了,艺人们让我们拿出桌上的酒杯,倒满浓烈的伏特加酒为我们的涅瓦河之旅,为中俄友谊干杯,我们盛情难却,倒满杯中的酒,在一片呐喊声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伏特加真烈,俄罗斯小伙子姑娘们的热情更为浓烈。
一个小时后,游船驶到涅瓦河跨海大桥处,在涅瓦河入海处稍作停留,让我们多多眺望一眼波罗的海。我们走上游船上层,举目望去,波罗的海浩渺无垠,波涛汹涌的浪涛在阳光下高低起伏。波罗的海航道一如我们乘坐的游船一样,轻松来去,物我双畅。